菲律宾

京山籍菲律宾华侨华人鲍事天访问录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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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事天先生访问记录①时间/年1月21、24、26日地点/马尼拉中正学院访问/潘露莉记录/林淑慧成长过程我是湖北京山人,生于年。祖父是前清的举人,懂医术,办教育。父亲是私塾校长,地方上的领袖。学前,祖父教我识字,后来进入京山宋河公立小学就读,中学则到汉口进修。年北伐军打到汉口,恢复武汉,赶走军阀。那时我18岁,刚好中学毕业,于是参加北伐军,从事政治文宣工作。当时青年从军的人很多,大家都一心想要中国早点完成全国统一。年,我到中山大学(后来改为武汉大学)读书,不久中国政府分为汉口、南京两部分(即宁汉分裂),武汉政府是国共合作,南京政府则是蒋中正先生领导的反共政府。我先到汉口中央党部海外部工作。9月,汉口的国共分裂,两地国民党再度合作。我跟随海外部到南京,参加党部工作。年,蒋二次北伐(第一次是由广州到武汉,第二次由南京到北京)。北伐有3条战线:一是由津浦路北上,由蒋亲自领导;一是京汉铁路,由冯玉祥、李宗仁领导;山西以东,由阎锡山领导。我是参加第一路军沿津浦路北上,但是到了济南,日本人占领济南,发生“五三惨案”,于是我们停在泰安兖州。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,我因此而没有到北京。年8月,北伐军统一了中国。我则到农矿部做事。在那儿工作了3年,就到菲律宾来半工半读。移民来菲我是年第一次到菲律宾。本来我是想到美国,但是,第一英文程度不够;第二是没有钱,那时到美国起码要有块美元。有一天碰到了一个同乡,由教会派他到非律宾大学读教育系,后来到美国去。我碰到他时,他告诉我,菲律宾和美国一样是英文教学,美国教授也来此教书,所以到菲读书也很好。我们了解到年美国通过了ExclusionAct,限制东方劳工进入美国(主要是对付日本)。菲律宾受美统治,所以也有外劳入境的限制。只准新闻记者、教员、商人及其子女,可以入境,商人中有些家眷没有跟着来,所以有很多劳工买他们的居留证——即买“大字”来菲居留(因为大张,所以叫大字)。在这儿的中国人很多是用假名,就是这个原因。我是以记者的身份来的。谈到拿签证,也是一个问题。当时美国只有在北京、天津、上海、广州等地领事馆才能发签证。我住南京,南京虽然也有领事馆,可是只有在港口的领事馆才能办签证。于是我就到上海,可是上海的领事馆说我不住在上海,不能给我签证,要我回南京,就这样拖了很久。后来由农矿部,通过外交部和美国大使馆交涉,美国大使才授权给南京领事馆发签证给我,所以我是第一个在南京拿到签证的。这是开了一个先例,无形中也做了件好事,从此南京的美国领事馆也可以发签证。年我到了菲律宾,很顺利地入境,当时菲政府很清廉,没有收贿的事,我一到海关,就去领出行李,,再到移民局,问了两三句话,像姓名、年龄、来自何处等,就让我入境,我那时只花了25匹索,很简单的就有了居留权。孙中山先生在革命的时候,深刻体会到中国人民知识水准很低,必须利用宣传让他们知道革命的意义,而报纸是最好的宣传管道。因此,他主张在每个地方办报纸,以提高人民的知识水准。菲律宾的华社于年办了《公理报》(闽籍)和《民号报》(粤籍)。当时华侨由于语言不同,无法沟通,所以分两派:闽、粤,国民党也是有相似的情形。《民号报》于年改名为《新中国报》,我就是由他们聘来的。刚到报馆,我在编辑部作翻译工作,后来当上主笔、总编辑。在工作的同时,我也到菲律宾大学读书。在菲大3年,后来转到圣多玛斯大学(UniversityofSantoThomas),硕士毕业后就回国办教育。中正中学成立菲律宾的华侨社团除了商业之外,还有主管教育的华侨教育会,以及主管慈善事业的善举公所。当时侨校有3家小学,即“小吕宋中西学校”、“爱国学校”(粤籍)、“普智学校”(王泉笙先生当校长);一所中学,即“华侨中学”。另外还有教会办的“圣公会中、小学”。过去的华侨大半都是一个人到此做生意,家眷孩子多半留在大陆,所以在校学生很少。抗战爆发后,家眷也都来了,尤其是来了许多中学生,同时也来了很多教师,像蔡汁垣、庄克昌、蔡保和等。但华侨中学地方太小,无法容纳太多学生,且校风也不好。此外由侨中分出去的南洋中学,老师、学生也很少。急需设立一所较具规模的中学来教导华侨青年。所以年王泉笙先生开始筹办中正中学。我于年2月回到菲律宾加入报馆工作,也参加筹办的行列。6月,学校正式成立,王先生担任校长,我是训育主任。因为国内抗战日益炽热,此地的学生有意回国从军,因此,本校特别注重军事管理。由于收了许多“侨中”及“南中”转来的学生,所以第二年就有毕业生。日军占领菲律宾日军占领菲律宾后,“中正中学”是他们的第一目标,因为它是一个反日的学校。王校长是国民党的常委,我是三青团的干事,又是训导主任、报社的总编辑,都是他们缉拿的对象。日本人一到就把学校所有的设备毁坏了。那时日本人抓了40多个重要的侨领,我则逃到内湖(Laguna),乡下生活很艰苦,于是回到近郊朋友家去住。那时所有华人报社、学校都被关闭,只有当家庭教师(督课)维生。等风声松弛些,我就回马尼拉,在郊区督课维生。年9月,杨光总领事等人殉职,爱国华侨青年想办法组织反日团体,有位青年学生来找我,要我出来领导地下反日工作。我为他们的组织取名“民族忠魂社”(也就是后来的血干团),并为他们写章程等。此团体的主要动机是纪念领事馆和抗敌委员会牺牲的人员,目的是反日锄奸。后来这个组织改名为血干团。他们要我出来领导,我予以拒绝。因为日本人在捉我,我的处境相当困难;而且我不是闽南人,不会说闽南话。组织抗日,必须与闽南侨胞接触,在语言上沟通有困难,所以无法胜任。于是他们找了重庆派来的林作梅先生当领袖。几个月后,因意见不合而分开。因为没有负责人,他们又来找我,我又推辞了。于是他们修改章程,改成由3个人集体领导的方式,我是其中的1个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为了国家的生存及抗日工作的成功,也就答应了。就在此时,有汉奸去密告,日本人就到处捉我。8月14日早晨3点多,我被捉到日本宪兵部。他们问我是不是血干团的领导人,组织情况如何等,我告诉他们,我没有参加,也不认得里面的人。由于被捉的人没有认识我的,所以我可以否认一切。也因为我是知识分子,就没有遭到重刑。而有些人则受到重刑,像用木板钉了钉子,打的浑身是血,也有水刑等。同样的问题,大概问了两个多月,我决心不出卖朋友,更不伤害反日团体,所以我的答案也都一样。每天上午9点到12点,下午3点到5点,晚上有时候也会问。后来就比较少。在牢里,饭给的很少,一个小盘子里,饭稀稀疏疏的,一天两次,所以当12月25日出来时,我瘦了40磅。我之所以能被释放出来,主要原因是没有物证。所有有关我的资料,在日本侵菲时,有些我把它焚毁了,有些则秘密地寄放在朋友家,没有被日本人找到。其次是没有人证,血干团里被捉了40—50个人,没有一个人认得我。此外是华侨协会会长吴简来代我讲话,他告诉日本人说我是教员,不是坏人。吴会长的人不坏,会里真正的坏人是秘书长陈天放,他是汉奸。曾一段时间日本战事顺利,对菲律宾共和国表示友好,所以一切依法行事。可是到了年日方军事失利的时候就不一样,捉去2—3天,不必审问判刑就处死。我因为有人帮忙又没有物证,在客观环境有利的情况下,得以逃过一劫。为了这件事,我没有向日本人投降,所以国民政府给了我一个特别奖,奖励我忠贞不二,誓死不屈的精神。血干团的领导人我认得一、两个,像李海若、蔡我圈。李海若是我介绍的,那次他也被捉,不过跑掉了。有一次日本人拿他们的照片给我看,问我认不认识?我说不认识。血干团的成员,部分曾到福建受训,有些同伴在国内从军,有些人受训了就回来,他们是于日本人占领菲律宾后组织的这个地下组织。中正复校及中正学院的成立年5月,日本人投降后,中正学校先办补习班,12月正式复校,学生有多人。王泉笙先生因为是立法委员,在国内时间比较长,我即为代理校长,直到他过世。年上学期,学生人数增至人,因校舍已不够用,董事会为永久之计,就以21万匹索,买了一块8千平方公尺的地(即学校现址),同时开始筹款兴建新校舍。新校舍于年8月下旬完工,8月21日迁校至此。此后学生日增,外地学生也增多,于是又增建宿舍。由于有很多大陆来的学生,加上本地的小孩也日渐长大,华侨学校一年一年地增加,其他各省市的侨校也有如雨后春笋。然因受菲政府移民限制,师资不能由国内延聘,只能就地取材。而本地又没有专业训练机构,因此师资品质很明显的低落。像外省的学校,初中毕业就可以教小学;高中毕业教初中。这种情况引起了侨委会及教育部主管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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